第二十九章 中秋快乐!
男配竟是我自己 by 是钱婆婆啦
2024-9-23 21:09
“皇兄,你……是说真的吗?”兰阳公主听完整个人都傻了。
她抬起脸,眼泪挂在下颌瞪大了眼睛看着哥哥,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的神志不清在做美梦?⑵
皇帝沉声问道:“还不接旨?你是觉得对徐子画的惩戒不够,心里还憋着气?”究
“臣妹接旨谢恩!”她欣喜万分,满脑子都在想着摆脱掉徐子画还不用守寡,我还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,这是真的吗?林
至于徐子画的下场,杖杀已经很解气了!伍
“皇上,皇上开恩啊!臣再也不敢了……”直到此时徐子画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,看着竟然敢违反祖宗律法的皇帝,面色惨白高声惨叫道:“皇上圣明,您得为大朗王朝的律法考虑,不能坏了祖宗规矩啊……”⑶
他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起大朗律法,皇帝脸都黑了,“哼!朕的姐妹、女儿们出身就是高人一等,哪怕是女儿身也代表皇家体面。b
你以为老祖宗的律法能让你肆无忌惮虐待公主?想P吃去吧!a
来人,把他给我押下去把双手十指一根根打断,再打断四肢割掉舌头带去游街示众,让全天下人都看看藐视皇权欺瞒君上是什么下场!”器
侍卫拖着吓得尿了裤子、一直在嗷嗷求饶的徐子画下去了;⑴
先前那个仗着驸马宠爱,挑衅侮辱兰阳公主的扬州瘦马哭都哭不出来,浑身颤抖着哀求饶她一命。珊
“皇兄,我这人心善实在看不下去旁人受苦被折磨。”兰阳公主有亲哥哥撑腰,皇帝金口玉言给了自己退路当即稳住了,起身慢条斯理扫落身上的尘土,用手扶着胸口柔声细语道:“赐一杯牵机引给她好了。”
扬州瘦马宁儿能被驸马选中住进驸马府,长的自然是千娇百媚。
只可惜,空有精致皮囊一没靠山二没脑子的她当初在驸马身边有多得意,现在面对惩罚就有多狼狈。
“皇上开恩,绕过奴家吧!”她泫然若泣施展出勾引男人最有效的手段,楚楚动人看着皇帝,哀求道:“奴家从小就没了父母被卖入青楼,驸马……哦不,徐子画以权势欺压奴家,奴家身不由己不敢不从……”
她听说过牵机引鼎鼎大名,中毒身亡前要承受极大痛苦,甚至要全身抽搐数小时才能身体变形扭曲惨状死去。
心中害怕极了,看似娇弱的宁儿爆发出极大力气,连侍卫都没能第一时间拖下去。
皇帝眼神冷冷的瞄了她一眼,转头问道:“兰阳,你想如何处置她?”
“本想赐一杯牵机药,看样子她很不服气。”兰阳公主上前捏住对方尖瘦下巴,恨恨道:“你身不由己?那日本宫还病着,你引诱徐子画在病榻前互动不是很有底气吗?哦,本宫倒是懂了,你喜欢大声叫对吧?那就遂了你的意,赐牵机引之前让你叫个够。”
她松开手用帕子擦了擦,轻声道:“哥哥,听闻军营里的士兵出征很是辛苦,送去犒劳三军吧。等她过够了瘾,一杯牵机药送她上路。”
皇帝见妹妹不是那么优柔寡断无可救药的样子,总算松了口气。
挥手示意将尖叫痛哭的扬州瘦马带下去,他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无奈道:“待会儿朕带你回后宫,你知道的本朝律法……朕是皇帝可以更改,但坊间肯定会有非议,你得能顶住压力。另外,后宫现在也不安宁,尤其是熹贵人江心月你离远点,千万别招惹她。”
今日之事发生的太过突然,走向又全在意料之外,兰阳公主又紧张又激动,一颗心扑通乱跳。
她知道皇兄要顶着多大压力,才能让自己一个已经结婚六年的公主婚约无效,重新回到后宫居住甚至还特赐了宫殿和公主府邸。
这可是大朗建朝以来首例!
足以想象,明日早朝会有多少老顽固上奏折,皇兄虽为一国之君,想要推翻祖宗律法也得顶着巨大压力。
“哥哥,后宫有皇后娘娘打理不是一直都很安宁吗?”兰阳公主出嫁以后在后宫就没有自己住的地方,这些年也只有年节宫宴才有机会进宫,偏偏徐子画为了防止自己向皇后求助一直假装体贴跟随在身边,她对后宫事宜知道的很少。
什么熹贵人江心月,兰阳公主更是没听说过。
“你不是多事的,又住在凤阳阁应该不碍事。”皇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江心月的真正图谋,微微皱了皱眉叮嘱道:“皇后也还好,她识大体顾全大局不会对你一个公主怎么样的。朕会下旨,让姜太医亲自为你诊脉调理身体,你若是在后宫闲得无聊可以请他去聊聊天。姜太医……学识渊博懂得很多。”
“对了,还有徐子画买通太医院周太医污蔑你不能生育一事,朕会追查下去的。你身体没问题,反倒是徐子画小小年纪纵欲过度早就失去生育能力,不过是以此要挟你罢了。”
兰阳公主得知真相心中五味陈杂,沉默许久才幽幽叹气道:“那时徐子画还没暴露出真面目,我们感情很好。周太医诊脉后说我身体娇弱极难有孕,徐子画还温柔体贴劝慰,我便心生愧疚。
以至于,后来他逐渐没了耐心怨气愈发浓烈,我也觉得是自己不好耽误了徐家绵延子嗣,他生气发怒是应该的。更何况……”
内心酸楚翻涌,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,“更何况当朝律法实在太过严苛,女子无所出就是头等大罪,若死了丈夫又只能守寡,妹妹我进退两难。
既懊恼自己不能生育又担心惹怒了皇兄徐子画没好下场,我下半辈子就跟出家没什么区别了。如此想着哪怕平时挨打受气,至少不被打的日子里,还能听听曲儿看看戏梳妆打扮一番自娱自乐,倘若守寡那可就什么都没了,比死了还难受!”
皇帝闻言只能沉默。
“想我堂堂大朗王朝的公主,日子尚且困难,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岂不是更艰难?”兰阳公主唉声叹气,“有时候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,不能出去做一番事业。每日在这高墙院落里看春去秋来,实在是空虚至极。”
魂器盘旋在兄妹两人身边,姜晨听着公主的深闺怨怼声不由觉得纳闷,皇帝为什么要提醒让她闲暇无事找自己聊聊天?
难不成……
他脸色沉下来小声嘀咕道:“该不会是看我尚未婚配,想让我接盘吧?”
“接什么盘?”魏亚男正好从窗户缝里钻出个小脑瓜,听到这个词好奇问道:“晨哥,你家人催婚啦?”
姜晨笑着摇摇头,转移话题道:“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?江心月在干嘛呢?”
“她呀,大清早就被太后叫到寿康宫学规矩去了。”魏亚男已经习惯了当猫的日子,熟练地往桌子上一瘫,用尾巴扫了扫姜晨的胳膊示意让他给梳梳毛,然后不满的嘀咕道:“我去瞄了一眼,太后都没见她的面,让四个老嬷嬷拿着竹条和鸡毛掸子伺候呢。
无非是练习什么站姿、坐姿,走路该怎么样,手要往哪里放之类的。
听带头那个嬷嬷说,等练完了仪态还得学各种规矩,总之她一时半会儿回不去,我就跑回来看看咱们种的小苗都怎么样了。
对了还有,昨天晚上她跑去勾搭田化雨没成,嘿嘿嘿……从屋顶上摔下去了,得亏没把脸摔破相,今天早上我还听她抱怨说浑身疼呢。”
田化雨躲过一劫,后续还得看漓郡王表现怎么样。
魏亚男去田间地头转了一圈,发现姜晨把农作物照顾的都很到位,对他种花家深入骨子里的种田基因颇感欣慰,办完正事她带着一群吃饱了猫饭的猫回宫去了。
而京城坊间陡然席卷起天大的热闹——昔日赫赫扬扬的成国公三世子、春风得意的驸马爷突然被皇帝亲自判了杖杀,还游街示众!
一时间万人空巷人们带着吃瓜的兴奋涌上街头,看着马车上木头牢笼里被打断手脚挖去舌头的徐子画,指指点点议论纷纷。
“我邻居的三舅姥爷的大侄子在府衙当差,听他说徐子画犯得是欺君罔上的重罪。他呀,那玩意儿不行还求娶公主,让公主守了六年活寡!”
“难怪一直生不出来孩子,合着他是个太监啊?”
“我擦,公主还怪能忍,守六年活寡如今才捅出来?”
“据说是闹翻了,姓徐的还打了公主这才被发现,那些有钱的当官的主母夫人哪个不守活寡?大老爷们三妻四妾,哪儿能真的雨露均沾呢,公主也不例外。”
“啧啧啧,徐子画这是用刑了吧?被打的真惨!”
“你们听说没?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,皇帝宣布婚约无效,还把驸马府赐成公主府了。”
“什么?这不是又倒退回去了吗?前朝就是这么干的,让女人爬到男人头上去,乱了礼法才被灭国,皇帝糊涂啊!”
“慎言!不想要命了?昨儿皇帝还赐给御史府匾额,上书——‘女子大才’四个字,现在名门望族都在让女人学文识字呢,听说有人已经准备筹办女学堂了。”
“完了完了,女人们又蠢又笨还不讲道理,让她们学文识字岂不是要彻底完了?”
“公主开了先例有了公主府,保不齐王公大臣家里就会给受宠的女人弄什么别院,你瞧着吧,女人们不安分要翻了天了……”
……
囚车上的徐子画早就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,十指连心被一根根掰断的痛楚让他几次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,随后打断四肢割了舌头,被绑在木板上架在囚车中,随着马车颠簸伤口疼的几乎要死过去。
可皇帝命令的是游街后在菜市口杖杀,负责行刑的人员哪里敢让他轻易死了?
被名贵药材吊着命,徐子画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。他看着街道两边小声嘀咕看热闹的百姓,后悔的要命。
想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堂堂成国公三世子,自幼锦衣玉食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。
就不该娶什么公主当驸马爷;更不该惹恼了皇帝。
他怎么都想不到,自己明明把事情计划的那么周到,做得那么严密,皇帝远在紫禁城怎么还能得到消息呢?
连一声通报都没有,直接就带着侍卫踹门进去了!
“徐子画,你怎么不去死!”看热闹人群中突然响起咆哮声,随即有臭鸡蛋砸过来,让本就蓬头垢面嘴角流血的徐子画头上多了一滩臭烘烘的液体。
他听着声音熟悉,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二哥徐子书。
昔日风光的成国公二世子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,突然就被抄了家贬为庶人,身上的锦衣被扒光了,徐子书只穿着白色里衣,丝毫不顾形象追着囚车疯了一样砸徐子画,边砸边骂的可难听了。
要不是有兵士阻拦着,以徐子书的怒意肯定能把亲弟弟生吞活剥了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徐子画嘴里喷着血沫子想说话却说不出来,他觉得二哥已经够幸运了,还不趁着现在有条活命赶紧跑,万一大哥徐子迁科举舞弊事情败露,老二恐怕连庶人都混不上。
然而徐子书显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,气得跳着脚被兵士拦着什么脏骂什么,直等到囚车走远了,他才站在原地被人围观着喘粗气。
“可怜哟,明明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被连累的尊贵身份都没了。”
“欺君罔上殴打公主都是可大可小的罪过,但皇帝偏袒亲妹妹直接定的重罪,没诛九族没连累进大牢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喽。”
“听说成国公都给革职了,那老头儿脾气可不怎么样,估计把徐子画挫骨扬灰的心都有。”
“老大徐子迁好像也犯事儿了!先前我在街上买菜,瞧见锦衣卫亲自去拿的人……”
……
徐子书正发呆,猛地听到大哥的名字急忙抓住旁人追问,得知徐子迁被锦衣卫带走当即被雷劈了一样傻了。
作为亲兄弟,仨草包谁跟谁都差不了多少。徐子书知道大哥胆大包天小弟刁钻滑头,如今小弟欺辱公主事发了;那大哥……
他突然背后一冷脑子瞬间清醒,大哥天天附庸风雅时不时就去勾栏听曲出手又阔绰,时常缺银子到自己这里来借。
但是前阵子陡然大方起来,不但把原先欠下的银子都还了,还衣着更华丽出入更奢靡的场所,难不成他用某种违法手段得来的财物?
徐子书想起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案,顿时脸色煞白顾不得脚下虚浮,一心想着得赶紧逃跑否则徐子迁真被牵连进科举舞弊,皇帝正在气头上诛九族的旨意下来,想跑都跑不了!
坊间围观杖杀吃瓜正热闹的时候,后宫里也沸腾起来。